老鼠.屎
——写一写穷人的生活
家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老鼠
是真的很小很小
就大拇指那么大吧
偶尔他跑出来觅食的时候
我小心翼翼地想砸死他
贼精，你还没动他就没了踪影
我拿他没有办法
养不了猫
又不能下药
死老鼠很臭
恼人的是半夜三更
我本来就失眠
他把声响弄得欢
叫我更没有了睡意
哎，他啃出声响
我就敲床
我真希望他跑走
可是他就是不动
到了冬天
我打开木箱
看到一窝血色的小老鼠窝在我的冬衣里
我吓了个半死
瘫坐在床上
那个恨呀
那个怕呀
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
我硬着头皮
闭着眼睛
清出衣物
搬了木箱
把他们倒在路边的垃圾桶里
可能是因为老人的原因
觉得他们的死很无辜
基于这样的原因
家里的那个小小老鼠也没了动静
或许他陷入了悲痛
或许他觉得应该离我而去
我还真的心生歉意
可是，他竟然在我的大米里拉屎
黑乎乎的散落在米缸里
米是我的生命
我不可能把它扔了
我还得用这米救济身体
每个月二百五十块的低保
扔了米就等于死
我恨啦
我也怕
这有老鼠屎的米能吃吗
吃吧，不过就是一死
我一粒一粒地清除老鼠屎
我无数次地洗米
为了不死